2013年10月8日

11 Untranslatable Words:Pana Poʻo/盜墓筆記


盜墓筆記|瓶邪,上篇

8. Pana Poʻo
{夏威夷}因為想要記起遺忘的東西而抓頭的動作

題目出處:http://blog.maptia.com/posts/untranslatable-words-from-other-cultures








屋外暴雨下得猖狂,風刮得落葉亂竄,門戶更因為風壓撞擊不斷發出吱吱嘎嘎的煩人聲響。新聞主播用一貫冷靜的語調播報著:這是多年未見的強烈颱風,請民眾注意安全,盡量避免外出,待在室內。
一個纖瘦人影靠在西冷印社的長椅上,雙眼望天,全然無視外邊的吵雜風雨。昨晚留在店裡整貨,他看時間已晚便直接在鋪子睡了,今早一醒,沒做多想便繼續作業——一直到天色暗去,窗外風聲雨響,他才想起鋪子裡沒有備傘。
看了眼窗外的強風暴雨,他心裡知道如今是不可能冒雨回公寓了,便打算在鋪子裡再窩一夜。反正他不在乎睡哪,一個月前,他甚至只要往地面一坐便能閉目養神。

事實上,一個月前,他什麼也不在乎。
那時他只知道自己在黑暗裡待了很久,久到連自己當初怎麼進入這片漆黑、為什麼待在此地都忘了。然後,某一天,他感到那片漆黑起了變化:他看見身邊揚起縷縷青煙,耳邊號角低鳴,前方不遠處有光自上而下破開。這時他才發現,原來自己一直待在一扇青銅巨門之後。
接著,有兩個人影從光的另一頭走向自己,一胖一瘦。他們走到他面前,瘦的那個看著自己,開口說:我們來接你了。看自己茫然的表情,他似乎也不意外,只是接續問了句:不記得我和胖子了?
他看著那兩張陌生的臉,腦子一陣困惑,儘管身體本能地警戒,但心裡卻覺得這兩人可以相信。掙扎了一會,他才淡淡應了句:不記得。

聽到他的回應,那兩人只是笑笑,低聲說了句沒關係,然後一左一右把他架起,緩緩走出那門。 
他們走了一陣便來到一個有溫泉的岩洞,說是帶他下山前先在這休息一晚。他們邊幫他整理裝備,邊笑著說:我們三個從前是過命兄弟,不會害你的,你儘管放心。不知道為什麼,他們的臉上掛著笑,但他卻能感覺到他們並不開心。

接著幾天,他邊聽胖子說他們三人從前的經歷,邊在雪山裡移動。他得到很多資訊,例如他們告訴他:他的名字叫做吳邪。他想了想,又在心中默唸幾遍,覺得這名字聽著耳熟,唸起來又有股說不出的感情,應該不是假話。
接著他陸續知道了胖子姓王,來自北京,在潘家園做古董生意;而那一路無語,約與自己等高的男人,姓張;還有他們三人曾一起下過許多兇斗,也數度死裡逃生。他就這樣邊聽邊走,等到了二道白河,搭上往杭州的南下火車時,他們的倒斗故事也已到了尾聲。
這時,身型較瘦的男子突然對他說:我和胖子把這些年發生的事留在幾本筆記裡,就放在你杭州的鋪子,你可以去看。在你走進青銅門時,我們就知道十年後你或許會失憶,所以把所有事都記錄起來。你回去翻翻,或許能想起什麼。
那人說這一段話時,他能感到語氣裡藏著很淡的哀傷,還有一股濃厚的不捨。這時他突然深刻地感覺到,自己一定忘了什麼重要的事。他皺起眉,伸手想揉太陽穴,逼自己回想到底是哪裡不對,卻被打斷。
那人握住他的手,說:就算什麼都想不起來也沒關係,吳邪,你能重新開始更好。有事就找胖子,雖然他嘴上說話不靠譜,人倒是真的可靠。
那你呢?他反射地想問,但沒等他開口,火車就「嗚——」地一聲鳴笛啓動,開始加速。那人趁機從窗戶翻下火車,對著車廂內的人笑了笑,輕聲說了句話。
輕柔的聲音淹沒在機械運轉的巨大噪音中,但他能由嘴型讀出那四個字:
再見,不見。
火車恨快就駛離車站,他再沒看到那人。
一路上,他靜靜地盯著那人消失的方向,什麼也沒能說出口。而胖子看他沒問,竟也沒提,只是拍拍他肩膀,不知是安慰還是什麼。

之後他和胖子兩人一起回了趟杭州。他覺得胖子簡直當自己是他親媽了,卯起勁地照顧他。先是帶他去醫院檢查,花了大半個月幫他補身子;之後又待在公寓,陪他打掃環境、熟悉生活;在啓程回京之前,胖子同他去了幾次西冷印社,把壞掉的窗戶、電燈全給手工翻修一遍;甚至到上火車前,胖子還不忘對自己千叮萬囑地說有事一定要給胖爺打電話。
一直等胖子回到北京,他才開始整理堆放在西冷印社的貨物,準備過陣子重新開張。誰知這會兒還沒整理完,就迎來一個強烈颱風。





tbc.

xxx



我又,爆字了。
看這情況我也說不準要分成上下兩篇,還是上中下三篇(跪
不過我會盡量在不崩劇情的情況下跟著題目走的。
然後我心存HE所以堅持HE,大概吧(淦

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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